孤月君

wb:西瓜椰椰小熊

【¾组/快新】假戏真做



*本文一共1w1+,算是尝试过最长的短篇了


*有私设,ooc,bug很多orz


*伪¾组,带白马和服部玩


*文中引用的歌曲是《梦呓》,很好听的一首歌!可以当作本文的bgm配合食用!歌曲是快斗对新一下的心理暗示。




01


“这已经是第三个受害者了。”服部平次刚刚结束对尸体的初步调查,他对着工藤新一摊手,“基本可以确定和我们之前调查的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有过强制做爱的痕迹,致命的伤口在心脏处,只下了一次手,是刀伤。”


工藤新一听着这些警方早已掌握的线索,目光停留在不远处被渔船打捞上来的尸体上。那是一名面貌俊秀的男子,此刻赤身裸体躺在河岸边的杂草丛中。


他的四肢被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被河水洗涤过的酮体有些发白浮肿,死者的上身有着肆意的被人吮吸过的咬痕,手指和脚趾都是残破的,露出黑红的血肉以及森白的手指骨。


但周围细密噬咬的牙齿排列证明了是河中的鱼群对尸体产生啃咬所造成的。


“查到了,工藤警官,服部警官。”负责联络警视厅询问最近失踪人员的警员向他们报告,“与受害人年龄,身高相吻合的是一位名叫平川养志的男子,他目前的工作是在一家便利店当收影员。于十二月十二日上午被家中母亲发现失踪,拨打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到发现尸体前立案仅仅两个小时。”


“这位平川先生,是家中独子吗?”工藤新一看着死者年轻的面容,询问这个问题时下意识皱了皱眉。


“是的。”警员放轻声音,“他的母亲只有这一个孩子,所以一直都在和警视厅保持联络,希望一有消息,就能立刻得到通知。”


服部平次正安排着警员把尸体送上警车,闻言以惋惜的口吻道,“这个杀人凶手还真是残忍啊,选择的目标都是年轻的男性,对于家人来说,一方突如其来的死亡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风乍起,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玫瑰色的暮光给人留下夕阳沉入江底的迷惑幻象,江间波浪如银线翻涌着,谁都不知道看似平和的江面下是怎样危险的未知。



02


哭闹的叫喊声,悲恸欲绝的表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名受害者,他们都经历了相似的遭遇,再随意被凶手抛弃尸体。


警方调查过死者的交际圈,却从中没有得到任何线索,三人的生活轨迹连短促的相交也没有,只是生活在同座城市互不相识的三个陌生人而已。轻易夺走他们生命的凶手大概也只是与他们萍水相逢。


“抱歉让你俩等我这么久,我先去了一趟解剖室。”白马探推开办公室的门,对着里面正等着他的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杨了扬手中的报告单,“第三名死者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服部平次凑到他身边看,只读了感兴趣的部分,“死者肺部没有积水,判定是死后抛尸,死亡时间是十二月十一日晚23:00~1:00,肢体的扭曲是被装入箱子之类东西所造成的,不过没有在死者表面采取到任何指纹。”


工藤新一将桌子上另外两位死者的尸检报告递给白马探,“我和服部在勘察现场时就发现尸体被打捞的地方不是抛尸现场了,但沿着河岸上游我们在一处发现了脚印,毫无疑问那就是凶手的。”


“周围泥土很湿润所以脚印也很清晰,与此同时草丛边上还有着沾了泥土的用过的纸张,凶手应该是用它们擦去了脚上附沾的泥土。”


三张尸检报告上都附有死者的身份调查,第一位是刚刚毕业的音乐生,尸体被丢到了发臭的下水道里,第二个是在读研究生的医学生,他的尸体被发现于早已废弃,无人居住的老屋里,因为足够隐蔽,尸体在发出腐烂的臭味后才被人发现。


“现场照片呢?”


“我有拍。”


清晰可见的脚印以及遗留在现场凶手未带走的纸巾……等等,白马探放大了凶手从河岸走向道路旁的一段脚印,他轻易就做出了判断,“凶手在抛尸地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否则不会留下那么多的脚印。”


“没错,”服部平次表示白马探注意到的线索他和工藤新一当然也对此展开了推测,“我和工藤认为他来回走这几次一定有什么目的,例如,是想掩盖掉什么痕迹。”


白马探会意的想到了什么,“你们是想说,箱子?”


“对,我们猜测他可能使用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将尸体装在里面再来到河边抛尸。”


“行李箱……既然凶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这么引人注意的特征,难道附近的监控探头没有拍到那个人的踪迹吗?”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他和服部平次当然早就去调过附近的监控探头,但碰巧的是离抛尸现场最近的那个探头前几日刚好坏了,调查其他河边的监控探头也没见有可疑人员或者可疑车辆出入。


白马缄默,压在办公室上方的气氛变得凝重。



03


服部平次装模作样的清了两声喉咙,“咳咳,我倒是有个发现,你俩要不要听一听?”


两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第二名死者的身份一曝光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服部意有所指,“凶手除了年轻的男性外,死者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吸引凶手注意力的东西。”


“你是说,手。”工藤新一近乎笃定的说道,“音乐老师少不了要用手弹钢琴,或者是弹奏其他乐器,而医学生则凭借一双手来拯救他人的生命。手是他们很珍视的身体部位,只是。”


他眉宇间露出思索的神色,“仅仅作为一名收银员,手对他来说除了常人所用之处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作用吗?”


“我要说的重点是在手没错啦,不过工藤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指节都很细长啊?”服部平次拿出手机调出有关“手控”的搜索图片,“喏,你看那几个人的手和这些很像吧?手指要比普通人的长,指节分明又透着一股骨感美,那家伙说不定是个手控?”


“我同意你的观点。”白马颔首,“但凶手对手并没有过大的执念,否则应该会把他们的手收藏起来才对。”


“是啊……”服部喃喃念道,“第一个抛尸地点和第二个抛尸地点附近因为是即将拆迁的老城区,监控探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城区小路多,熟悉那一带的人很轻松就能通过那些小路躲开被监控的范围。”


“而这次则是碰巧抛尸现场的监控探头坏了……凶手一定很了解警方调查的模式,有可能是个惯犯。”他们能搜集到的证据实在少得可怜,服部平次撇撇嘴。


三人手机的消息提示声正好同时响起,“走吧,”白马探首先看完那条消息,他起身,将报告整整齐齐叠好抱在怀里,“开会了。”


随机挑选目标的杀人凶手以及连环案件受到了警视厅的重视,媒体也格外偏向这种悬疑的凶案,每日警视厅前都有着摄像头对着警部。


“请问警方究竟有没有进展!”


“杀人凶手真实目的是什么!警部你可以回答一下吗?!”


“这个凶手是不是想报复社会!”


“现在已经有三起事件了,请问还会有第四起案件吗?!”


…………



04


会议开了很久,二十几人一起讨论的结果还没他们三人交流得出的线索更多,工藤新一随着人群走出会议室,那种闷热又一筹莫展的感觉令他感到头部有些晕眩。


服部平次早就瞄见自己的同事兼好友一副已经无法忍耐的样子,挤到工藤新一身边,手掌虚掩着对人耳畔低声道,“工藤,已经下班了,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被唤回了一些理智,工藤新一强压下不适感,对服部平次说,“嗯,你也是,有什么进展一定……”


“一定电话联系!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别为了这个案子先把自己搞倒下了,之前那个案子不是才结束没多久吗,又由你一手负责。”


被人麻利的将已经复制好的文件装进公文包里,工藤新一简单道了声谢,离开了警视厅。


道路两旁的行人来来往往,工藤新一分神注视咖啡馆的窗台边沿被打理的生气勃勃的绿植的瞬间,被仓鼠打扮的人偶塞了一份传单。


毛茸茸的仓鼠玩偶服下是年轻女生的声音,大抵是缺乏经验打寒假工的高中学生,声线紧张生涩,“如果想要喝咖啡的话,请……请看看这家店吧!”


这是间装饰漂亮的咖啡店,工藤新一只略微踌躇了一下,就踏进了被暖气烘得暖洋洋,充斥着咖啡香味的店内,抱着想要更进一步观看那些翠绿色的绿植这种想法,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小姐笑容甜美的询问他想要点些什么,“一杯冰咖啡和柠檬派。”假象性的拿起菜单,工藤新一微笑致意。


即使是在天气已经转凉的秋天,也开的好好的啊,工藤新一支着手,目光停留在企图爬上叶子的小瓢虫身上,不觉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心动对象。


“那个小哥哥好帅啊!而且好像有点眼熟?好想去要联系方式啊!”留着黑长直的女孩兴奋的摇着自己同伴的手,示意她看向坐在窗边位置的青年。


戴着圆框眼镜的短发女孩嗔怪的对着同伴小声道,“咲美你注意点形象啦,好多人往我们这边看……唔,我的话更喜欢刚进门那位小哥哥诶,看起来就很阳光啊。啊!他向我们走过来了!”


一头乱发被压在故意戴反的鸭舌帽下,青年的眼眸是能和天空媲美的蓝色,卫衣上印着一只看起来肥嘟嘟的鸽子,灿烂的笑容吸引着人的视线。


“美丽的小姐们,请允许我变个小小的魔术。”他随手变出两朵无刺的玫瑰,“也只有如此鲜艳的花才能衬显出两位小姐人比花娇。”


“谢谢……”两个女孩红着脸接受了青年的玫瑰花。


“那么,可以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吗?”青年比了一个帅气的wink,在女孩们的点头应允下,悻悻的做出吐舌的表情,“我才来这里,恰巧想吃点甜点才进了这间咖啡店,现在正在迷路中——不知道ks公寓怎么走,小姐们可以帮我指指路吗?”


“ks公寓??”无意偷听但听力极好的工藤新一先生,在捕捉到自己熟悉的字眼后疑惑的反问了一句,青年回头时愣了一下,两张相似程度极高的面孔让他忍不住接了下一句话,“真巧,我就住在ks公寓,这位先生需要我帮你带路吗?”



05


长相满分,修身的西装以及公文包都表明了自己面前这位,已经是一名社畜了。黑羽快斗跟在工藤新一身后评头论足时,一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的工藤新一,“嘶,好痛,撞到鼻子了!”


工藤挑眉,敏锐的观察力使他早已察觉到来自身后毫不掩饰的视线,“……会失望吗,带路的不是那两个漂亮的女孩,而是我?”


“唔,看在你是个帅哥的份上?我还以为你会打车回家,这样我就可以让你捎带我一程,毕竟我还拖着一个行李箱。”黑羽快斗本着夸他就是夸自己的观念,说话的语气特别真诚,而且这样说不定会涨对方的好感度吧?


虽然是恶趣味的想法,不过他对这位好心带路的先生好感度的确蛮高,刚刚不小心撞上人后背的时候,鼻尖嗅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还带点柠檬的清新……


喂,等等,那是因为他刚刚吃了柠檬派!在脑海内和自己做着斗争的黑羽快斗没注意到工藤新一朝他伸出来的手。


“?发什么呆,行李箱给我。”


脑中的纷争永远无法结束,黑羽快斗愉快的按下暂停键,选择回答工藤新一,他眨眨眼,“嗯?好心的警察先生想要帮我提行李箱吗?”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保证,向你这样好心的警察先生是会得到上帝的眷顾的,例如让我做你的邻居什么的?”无视了对方怀疑的眼神,黑羽快斗自顾自的走在了工藤新一前面,“侦破很多疑案的工藤警部,早在高中时期就已经名扬在外了哦。”


“接下来这个路口该往左转还是往右转呢~不如拋个硬币决定吧?是……正面呢,我们向左走吧,工藤警部?”


“……往右走,除非你想要绕一个以我们现在的脚程至少得再走一个小时的弯。”


黑羽快斗收回了探向左边的目光。



06


两人上了同一栋楼,又在同一层停下。


“……你这家伙还真是说什么是什么啊?”工藤把手中的行李箱递过去,黑羽却指示他放在门口,“嘭!”爆炸的声音从口腔发出,印在卫衣上的鸽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里,衣服上的鸽子图式随着消失,鸽子挥着翅膀从楼梯间留着的窗子飞出去。


“请多多指教,工藤君,我叫黑羽快斗,是一名魔术师,来到H市是想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在这儿休息休息。”黑羽快斗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那么工藤先生,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邻居啦,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玩当然我去找你也是可以的。”


或许是刚喝了一杯冰咖啡,或许是面前这个人似乎拥有一种不同的特质,能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你喜欢什么呢,工藤君,我猜你一定热爱着福尔摩斯?”


“嗯,对。”工藤新一终于有那么一刻没有去想那个杀人案,“我是福尔摩斯的忠实粉丝。”


“太好了,我最近正在读《福尔摩斯探案集》,阅读途中能否向工藤先生请教几个问题呢?”


“当然可以。”工藤新一回答这话时,似乎听到了什么若隐若现的旋律,从楼下传上来,他侧耳仔细听了听,“黑羽君,你有听到什么音乐吗?”


“没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黑羽快斗干脆的否认了工藤新一的说辞,“那么,我得先把我的行李安置在新家了,回见,工藤君。”


“回……”陶瓷物品打碎的声音把工藤新一未说完的话切成两半。


“是楼下有夫妻正在争执吧,连东西都打碎了。”注意到工藤新一因为刺耳的声响抖了一下肩膀,黑羽快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警官先生果然很累吧?是不是坏人太多然后弄得心力交瘁的,我就不嘲笑你被吓一跳的事了。”


是自己听错了?工藤新一有些走神,一时忘记了把黑羽快斗的手从他肩膀上放下。


黑羽快斗见他没反应又摇了摇他的肩膀。“喂?警官先生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啊……?我知道了,黑羽君比起我更需要去休息吧?毕竟是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工藤新一提醒对方的同时也褪下了在外人面前轻松谈笑的伪装,眉目间露出了疲倦的疲态。


沙发软垫上还搭着上次在这里睡觉时留下的被子,工藤新一苦笑着打开卧室的灯去拿了衣物,索性把自己丢进浴室,陷入满满当当的水蒸气里。



07


今天诸事不顺。


工藤新一盯着眼前把地面砸出一个洞的广告牌,对面花店恰巧放着歌,他听清了歌词。


I had a nightmare

那夜噩梦降临

I was bare

只身孑立

I was abandoned somewhere

遗弃于此

Whispers in my head

脑中若有低语

Drown in fear

没于恐惧

……



一个身穿正装的男子正领着几个工人从建筑里走出来,急忙擦着额头的汗珠,忙不迭向他道歉,“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刚刚的工人没有拿稳广告牌才会落下来!”


“没事,我没有被砸到……”工藤新一打量着自己旁边这栋高耸的建筑,“只是,如果你们正在装修的话,为什么不在下面立一块正在装修的立牌?”


“啊……这个……这边本来是十层楼以下都是开放的,我们的写字楼在上面,这样很不方便其他人的出入,所以才没有考虑立立牌……”男人慌忙解释着缘由。


听起来似乎无可厚非。离上班的规定时间已经十分相近,工藤新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打电话给了相关部门就提着公文包开始加速度跑步。


最后还是在无情活动计时表白马探面无表情宣布工藤新一迟到两分钟十六秒前,服部平次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一整天时间长的漫无等待,所幸的是因为河边的泥土过于湿润,即使足够小心也可能会留下痕迹,他们最终采集到了一个完整的脚印,根据脚印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身高为170~175cm的男性。


工藤刚刚从警局侧门出来,站在离马路不远的地方停住了,他收到了白马发出的短信,正对着那串数据若有所思时,短促的鸣笛声高幅度的在耳畔鸣叫,“喂!那个人!快闪开!有车!!”


是左边!不算晚的迅速判断出车的行驶方向,工藤新一往右前方快速的躲开了那辆正冲着他直奔而来的车。


没撞到人,车速反而加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工藤新一目光所及之处。


提醒他的人是另一辆停在路边的司机,对方恰巧目睹了这一幕,如果不是他工藤新一现在大概会躺在血泊中等着救护车来急救。


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工藤维持着笑容谢了那位好心的司机,在转过身的同时和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白色礼帽,披着全白披风的黑羽快斗面面相觑。



08


“名侦探你怎么会在这里?”黑羽快斗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好奇的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工藤新一。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工藤犹豫的接过糖,见是柠檬味才撕开包装投进嘴里。


“如你所见。”魔术师耸了耸肩,“我是一名魔术师,当然要为大家表演魔术啊。这附近有一座公园名侦探不会还不知道吧?”


“表演魔术?你来H市并不是来休息的而是来看病的吧?”


黑羽快斗带上带着吊饰的单片眼镜,他们看上去不再是长相相似的两位青年了。“名侦探是从哪儿知道的?”


“你的手受伤了,对吧。你自我介绍的那番说辞原本就很有问题,H市并不是以风景优美闻名的城市,如果是千里迢迢赶来欣赏风景倒不如说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你在H市并没有朋友否则也不会选择直接租一套房子。据我所知,H市中心医院的骨科是很出名的,而你的右手有旧伤这点我是从你之前有提过让我帮你拖行李箱这句话中读出来的。”


“喂喂,那个行李箱是真的有点重嘛,名侦探你也试过了啊。”黑羽快斗用着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说出这话,眼睛却带着探视的意味打量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他的注视下点点头,“是不轻,那么就更奇怪了,普通人在一个手承受重量达到自身感到疲惫的程度,都会选择换一个手,而从你出现在咖啡厅起,你一直用左手拖着行李箱,变玫瑰时并不是用空闲的右手而是左手也表明了你的右手有伤,不便使用。”


“可我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魔术师。”黑羽快斗理所当然的说道,“即使是右手有伤也可以变出精彩的魔术。”


工藤新一没有反驳黑羽快斗的辩论,“会大老远跑来求医当然不会是什么小病吧?”


“你说得对,名侦探,我的手要是治不好就不会再有知觉了,我会丢掉这条手臂,再也不能表演魔术,成为一个肢体不全的人,错失掉我想拥有的一切。”



09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的关系越发趋近。


工藤最近运气实在不好,走路被广告牌差点砸中,忽然失控的汽车差点撞上他,连平次那家伙都嘲笑他的“案件体质”这次是不是发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黑羽快斗不用去医院治疗的日子就在离警局不远处的公园做一些小型的魔术表演,顺带自告奋勇的接下了送工藤新一每日上下班的任务。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比一个人更安全。黑羽快斗拍拍他的肩膀,对名侦探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并且提出了这番言论。


今日份的下班路上,黑羽快斗竹筒倒豆子般向他叙述着今天又收到了几个女生的告白,有位老奶奶甚至向他问了他会来小公园的日期每天都会准时去看他的魔术表演。


然后把头上的礼帽忽然戴在他头上,“名侦探下次也来看我的魔术表演怎么样?我会为你准备特殊惊喜的。”


他显然无法拒绝一个如同小孩一样想要将自己认为最美好,最珍视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的黑羽快斗。


“我会去看的。”


服部平次在嘲笑了工藤新一“案件体质”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这件事不久,发现他的好友似乎在此之后变得每日沉迷于手机,消息也总是一条接着一条,回复消息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


“白马,你说工藤那家伙是不是办案办傻了,怎么收到个消息都傻笑半天。”服部平次拒绝承认工藤新一此时看上去是和他一样能拨开层层迷雾探寻到真相的侦探。


白马探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晓内情。


“工藤警部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来拿走档案的法医山崎介插了句嘴,“因为最近都有见到一个和工藤警部年龄差不多的男性每天上下班接送他啊。”


他话刚说完服部平次就露出一副那家伙怎么可能找得到恋人的震惊表情。“什么?山崎君你能描述一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可恶,那家伙竟然比他先一步!


“怎么说……和工藤君长相差不多,很帅气,但是很快就能分辨出来是两个人吧,因为对方是很阳光的类型和工藤君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呢。”山崎介努力回想着对方的长相。


“哈,工藤那家伙果然是自恋狂吧??白马我和你说,我身为工藤的好友都没见过!!他都没和我提过这事!”


白马探好心的没有拆穿服部平次根本只是吃醋了而已,他把整理好的档案递给山崎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这种事情我不是很在意,不过工藤君应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出真相。”



10


“对了服部,明天我放假,你可以在我的桌子上放你永远都放不下的文件。”下班前,工藤新一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转身和服部平次搭了句话。


“喂喂,工藤你又拐着角说我没有条理,我的办公桌乍看上去是很乱但是找文件很方便的。”服部平次心口不一的把自己一堆文件堆在工藤桌子上。

“不问问我怎么忽然打算请假吗?”


“用不着,反正,工藤你这家伙有事瞒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服部双手抱怀,原本等着人给自己一个解释,对方却若有所思的笑笑,“你说得对,那我就直接走了,再见。”


离住在他家对面的那个约他在这里见面的邻居定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工藤新一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公园坐在长椅上,做着这种之前对他来说称得上是嗤之以鼻浪费时间的事情。


“抱歉抱歉,名侦探你竟然先到了啊?”黑羽快斗手里提着印着咖啡店招牌的袋子,向着他小跑过来。


“用不着道歉,你并没有迟到。”接过对方示意递给他的咖啡,工藤新一很难作出评价,到底是蓝色晴空下的灿阳要灿烂一些还是黑羽快斗在捕捉到他的身影后绽开的笑容更为灿烂。


“毕竟是我约的警部先生嘛,应该我先到达这里才对。”黑羽快斗从吸管吸取加了双份糖和奶的卡布奇诺,尽管咖啡本身的醇香因此被掩盖了许多,但他并不是很在乎,这对他来说有一种苦味。“现在,就从那家卖着稠鱼烧的小店开始今日的美食之旅吧!”


“???你这家伙不是说,要去拜访已经退休居住在老城区的魔术师先生吗?”


“老爷爷和我说了他会一直在家,我们随时都可以前去拜访,不急啦,我来这座城市可没多久,每天最熟悉的两个地方就是这个公园和医院了,名侦探不如到处带我逛逛吧?”


这家伙是不是装了两个胃?那种看上去就甜腻得不行的蛋糕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在一分钟之内消灭干净的。偏偏他越是表现出一副对甜品不敢兴趣的模样,黑羽快斗越是认为这只是因为他没有尝过真正美味的甜点,他举起叉着一小块甜品的叉子想要往工藤嘴里送,“这个真的很好吃!名侦探快尝尝!是抹茶千层,抹茶粉特别正宗!”笨蛋!声音小一点啊,好多人都把视线投过来了!执拗的被人投喂他并不想尝试的食物,却迫于眼尖的看见有人正拿出手机对准他们准备录像,工藤新一迅速的吃下了抹茶千层。


 小轰动就此平息,工藤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对上对方期待他作出点评自信满满的眼神,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在别人面前保持平心静气,在某人看来却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抹茶千层很好吃,但是吃完这个就给我去见魔术师先生!!立刻马上!”



11


“是黑羽呀……”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的老爷爷完全符合工藤新一预想的属于黑羽快斗口中已经退休一个人居住在老城区的魔术师先生的模板。


“你小的时候我就和你见过吧?明明是来看我表演的小鬼在后台和我见面时却毫不客气的指出我的魔术比起你父亲的魔术可要差得远了。”上了年纪的老人此刻倒是神采奕奕,甚至心情颇好的为他们泡了红茶。


工藤新一不知如何提起自己和黑羽快斗在前来拜访的路上已经不知吃下了多少东西,连一杯红茶都喝不下的饱腹状况。


“爷爷怎么还记着那么久远的事情啊,我都已经忘了。”黑羽快斗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是红茶吗?可以的话我要加两块方糖——”


“在橱柜的罐子里,自己往里面加吧。”老人嘱咐了一句,目光停留在工藤身上,就差没说一句快来和我聊天了。


老人很容易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小伙子你很眼熟啊,是不是经常在电视上出现过?我这人啊,不做魔术师过后就只能在家看报纸和做几个小魔术来娱乐了。”


“我在校读书的时候是小有名气的侦探,现在是一名日本警察,之前有解开过比较难解的谜团才会因此被刊登在报纸上。”


“那我能问问小伙子你和黑羽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呀?”


“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目前,还是住在对面的邻居。”


“爷爷!禁止套我朋友的话哦,大侦探,你的红茶。”黑羽快斗适时走过来解了围,他把杯子端给工藤新一,挤眉弄眼的做了个有些令人好笑的面部表情,“至少喝一点。”他用口型向工藤比划。


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工藤新一抿了一口红茶,浓郁的茶香要比黑羽快斗喂给他的甜点让他好受得多,黑羽快斗和老爷爷聊天的话题他穿插不进去,就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手上捧着红茶时不时喝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陪人玩了一下午,困意很快就席卷了工藤新一的身体各处,他困倦的闭上眼睛,似乎被人看见了,耳边的说话声也渐渐变小最后终于沉寂。



12


再醒来时全身都是酸痛的,手臂无法弯曲,他没法动弹,工藤新一忍不住出声抱怨,“嘶,好痛。”


“那是当然,侦探,你全身都被我用绳子绑住了,为了防止你挣脱我可是下了不算小的力气。”


是黑羽快斗??强烈的惊慌感让他在看向前方的时候瞳孔放大,黑羽快斗又穿上了他那身白色的衣服,就像是,最华丽的魔术师。


“奇怪吗,侦探?”黑羽快斗似乎被他的面部表情逗笑,他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将放在一旁的碟子固定好,按下了播放键。


夜半的 白蔷薇 无声地 枯萎着 散漫着

颓靡的香味


“黑羽快斗。”工藤新一咬紧了下唇,“你把我绑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昏暗的 白炽灯 暧昧地 摇摆着 闪烁着

我慢慢地迷醉


“侦探,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如果说,我为了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去逼迫和我一样的人尝试我所经历过的一切,我最终,会得偿所愿吗。”黑羽快斗缩短了他们两人的距离,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危险又迷人。


夜很深 夜很深 我听闻 

窗外风声诉说着寒冷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黑羽快斗。你不会得到你所谓想要的答案,因为我不是你。”


嘘 别出声 别出声 寂静饰粉

夜色敷衍的浅吻


“可是,侦探,你真的很像我。”黑羽快斗抚上他的脸,他煽情的用另一只手游走在工藤新一的身体各处,“你是对我有好感的。”


他无可置疑的宣布道,低头吻工藤新一的眼睑,“看着我……侦探,我喜欢被你注视……”


“等等!给我停下来!我听见了脚步声!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的脚步声,黑羽快斗!听见没!!!给我停下!”工藤新一吼出这句话的同时,眼角余光目睹到一个正靠近他们的黑影。


“去死吧!你就该死!!”年轻男人狰狞的面孔在他将手中的刀刃捅入黑羽快斗体内后展现在工藤新一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做那种事?!你就是恶魔,缠着我一辈子的恶魔!!”他嘴里快速的念叨着话语,刀子一次又一次捅出。


血液喷溅在他脸上,他笑得浑身颤抖,“我终于有机会报复你了……”


“为了报复一个人,却因此杀了三个与你毫不相关的人。山崎君,你可比他要更像地狱里,残忍将人杀害的恶魔。”工藤新一轻松的挣开黑羽快斗刚刚给他松绑的绳子,冷冷的盯着山崎介。


“我只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重来一遍!!他为什么就这么死了??死于坏人的枪下,最后还有一个好的功名!凭什么???我还没有揭穿他的丑恶面目!”山崎介的眼睛被血染红,眼泪从眼眶中滚出,和他脸上的血污混合在一起,他痛苦的咆哮,“为什么他们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大侦探,这次你可要欠我一次。”躺在地上原本应该已经身受重伤的黑羽快斗从地上爬起来,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工藤新一旁边向他示意已经给他们警局打了电话。


“现在要问什么都快问问吧,怪盗基德表演结束咯。”黑羽快斗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丢了一个烟雾弹,假装离开了现场,用魔术道具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你说得对,工藤君,在这么久的时间里,我早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恶魔。”



13

山崎介刚毕业那时很幸运的分配到了市警局里,说是幸运那是因为他并不是很优秀,比起班里许多比他优秀却分配到一些条件比较差的地区的同学,仿佛是受了上天的眷顾。


上天一时的眷顾,不代表好运会一直维持下去。


一次由于他的疏忽,没有在第一具尸体上准确判断出凶手到底是用的什么凶器,在收到凶手持有枪械的信息后那人在不配合的情况下被一个警察开枪击中心脏,当场死亡。


他犯了大错,酿成了悲剧。


在决定他去留的会议上,有个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在大多数人都表示他应该离开时开口了,“任何人都应该有一次犯错的机会。”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了风向,而投票的最终结果毫无意外的,是山崎介被留了下来。


“你的手真好看。”那男人离开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山崎介只当是寻常的夸奖,迟钝的说了句谢谢,没想到这句话会是他留下来的唯一理由。


“真的很漂亮……”男人压在他身上的时候手牢牢握住他的,放在自己眼前欣赏。


那是他梦魇的开始。继续做这份工作忍受这一切或是重新来过,他选择了前者。梦魇一次又一次在半夜里将他惊醒,萦绕在耳畔的那句呓语让他可恨又可怖。


他是一位法医,越是见证了那么多因为一点事情便谋划了一起杀人案的疯子,越逃不出那个梦魇。为什么,自己不能杀了他?山崎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恨意。



他谋划好了一切,对方却死在了毒匪的枪下。


执念成了困着他的牢笼,他转而想满足自己的遗憾,如果,让那些和他当年一样年轻的人经历和他一样的事,在最后的问题“生命和名誉中你选择哪一个”里,选择一个答案。


会不会有人选择那个他没有选择的?




“侦探,小心着凉,要穿上我的外套吗?”黑羽快斗在瞧见人被拷上手铐被工藤新一的好同事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带走后,再次出现在侦探附近。


“服部那家伙……什么时候发现的?”工藤新一没有拒绝对方为他套上外套的动作,嘴里嘟囔道。


黑羽快斗稍微踮起脚尖,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极了趴在人身上的猫咪,“嗯?发现了什么?”


工藤新一思索了一下,模仿了服部平次质问他时的语气,“他刚刚说,工藤,你和黑羽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服部平次隔天收到了已经获得批假前去旅游的工藤新一友好的回复,外加一张背景是海面上的夕阳余晖,紧紧相握的两只手都骨节匀称,修长。

情侣度假日快乐,服部。


落款跟着一个小小的K.S.








*白马和服部一开始都知道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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